“天易。”我跑上去。“你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我就知道……你会和他一起死……那把抢没有子弹……我怎么会让你死。”
“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我没的选,只有死亡才能……解脱。”
血不停的从他胸前流出。
“我只有,只有毁掉心脏才能停止……对你的爱和恨……”
“你,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子豪,是不是?”
“哈哈,杀了他不就等于杀了你……你还是那么傻……小傻瓜。”
“额……”
“天易……”
“真好,在死之前……听到你这叫我……真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乐乐……不要忘记我!”
“……”
“我恨你……我更爱,爱你!”泪划落,“真的爱你……”
“天易!”
“……”
……
天灰蒙蒙的,像是要下雨了。
“你决定去吗?”
“恩,我想去看看他。”
“……”
“子豪,你介意吗?”
“傻瓜,人已经死了,我还有什么好追究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要我派人送你去吗?”
“不用了,我想自己去。”
“恩。”
踏出黑社会,叫了TAXI。
“小姐,去哪里?”
“星之墓地。”
“好。”
开着窗,风在我耳际吹着,天易的死是我没有想过的,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,大学时候那朦朦胧胧的爱情还未成熟就宣告死亡,那时的心是痛的,是因为第一次被爱情玩弄的关系吧……
“小姐,到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付了钱,下了车。
没有人烟的墓地显得格外凄凉,走着阶梯,看着一座又一座的坟,心低沉沉的。
钟天易之座,到了,我停下脚步。
“天易,我来了,其实应该更早来的。”看着他的照片自语的说着,“你在那里过的还好吗?没有仇恨的你应该快乐吧。”
“呼~~”一股压抑的气息让我胸口堵的慌。
“如果没有遇见我该多好,记得那个时候你差点把我整死,如今却死在我的面前,命运真的太会开玩笑了,我喜欢过你,我怨恨过你,我甚至憎恨的想杀了你,现在你真的一个人躺在那里,一切就这么结束了。你死前叫我不要忘记你,我想我真的忘不了你,我们之间纠结了太多太多,已经算不清楚谁欠谁多一点了,我只希望如果有来世,我们不要再相遇了,没有交集的我们或许会更幸福一点。”
“如果你来世,我想天易还是想见到你的。”
“爷……不,钟先生。”我以为没有人的。
“你能来见天易,他应该很开心的。”钟先生走过来,把花放在天易的坟头。
“你知道嘛,天易是个可怜的孩子,从小他就目睹了母亲死在黑道帮会的手里。”
“什么!”
“天易的爸爸以前很不争气,整天赌博,以为我们钟家有金山银山可以给他败,结果因为我这个老爸见死不救,他把自己的老婆做债抵给了黑帮老大,我媳妇羞耻难当下跳楼了,那时的天易只有五岁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从那次之后,我儿子觉醒了,但我孙子却变了,小小的他变的让人难一亲近,他似乎憎恨着每一个人,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慢慢学会隐藏自己,这使他变的更可怕,直到他遇到你,再遇到你的那一年里,变了,在的脸上明显的看到发自内心的笑容,可惜……”钟先生的声音变的沙哑,“是我,是我造的孽,一切都是我造成的。”
“钟先生。”这个年迈的老人此时表现出来的是无限的愧疚。
““……”我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老人。
“没有咯,人老了,让你见笑了。”钟先生试去眼角的泪。
“没有,没有……”
“其实天易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,我任由他去做,即使他派人杀害了我的好朋友,我也没去阻止,我是个糊涂的老人啊。因为愧对这孙子,不去管,反而让他陷的更深,深到要用生命去偿还。”
“……”
“冤孽啊,如果当初不是我抛弃糟糠,老天或许也不会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,我唯一的孙子。”
“钟先生,你不要再怪自己了,姥姥已经放下了。”
“真的嘛,你姥姥她……”
“她放下对你的恨了。”
“是嘛,是嘛。”一丝丝的欣慰流露在老人的眼中。
这些年,在愧疚下生活的他已经得到惩罚了。
“钟先生。”
“恩。”
“西洋路500号102室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想姥姥也想见见你。”
“谢谢……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
有些事拖了再久还是存在的,有些人说好要忘记也永远忘不掉,有些结不去解开会遗憾终身。
爱的一辈子,恨了一辈子,怨了一辈子,痛了一辈子……一辈子也,真的太长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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