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安手足无措的拿出餐巾纸,表情非常非常认真的帮她擦,仿佛那两行泪不是流在她脸上,而是他自以为是的堡垒。
夏渺渺忍不住握住何安拿纸巾的手,紧紧地抓着,脸趴在桌子上小声哽咽,唯恐成了全食堂的笑话:何安太过分了,不会找个人少的地方出现吗。
何安看着她,向来孤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过了一会,他缓缓地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,他问自己前些天在气什么,又有什么必要。
或许他是唯一一个让女朋友生了这么多天气,还觉得自己很对的人,何安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轰然而塌,有些话脱口而出:“是我不好……”
夏渺渺说不出话来,使劲摇头。
何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:“我以后再也不了,别哭了,如果有下次我一定去……”
夏渺渺也不想哭,可就是怎么压都压不住,他越说反而越想哭,委屈、感动还有喜极而泣的撒娇。
何安不明所以,目光焦急,面上习惯不动,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,赶紧总结总结王峰龙的思想,不管有用没用,全部往夏渺渺耳朵里堆:“你……别哭,那……那天我姥爷生病了,真的……”
关于说谎还有点不自在,可为了她能不伤心,硬着头皮往下编:“其实那天我已经走到门口了,想问问孔彤在哪里集合,我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我姥爷病了,不信,不信你问孔彤,问她在门口有没有看到我。”
夏渺渺闻言抬起头,泪眼汪汪的看着何安,虽不是绝顶美丽,但女孩子面对喜欢的男生哭的凄凄凉凉,有不能言传的心动。
何安向来面不改色的脸,微微有些心虚,但毕竟身经百战,本能的镇住场,看着她,镇定的拿起纸巾帮她擦:“全怪我,我不该嘴硬,不该不跟你解释,还嫌你不接我电话。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对……不该什么都不问就埋怨你……”夏渺渺的金豆豆一直掉:“你姥爷好些了吗?”
何安的手僵在当场,就这么看着她,在这一刻,他的世界多了一抹叫夏渺渺的颜色,渲染在哪里连他也不自知:“好……好了……”
夏渺渺用手臂擦擦眼泪。
何安有点不敢看她,他从王峰龙的预判中,做好了她会指责他,歇斯底里,甚至拳打脚踢。
结果……
“老人家身体容易不舒服,虽然是好了,平时也要多注意。”夏渺渺说着又有些伤心,何安这样坐在她面前就像做梦一下。
想到这一点,夏渺渺把何安的手拽过来,脸埋在里面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手掌:“呜呜,是我不好,我总怕你因为面子没去,将来也会为了面子不去修自行车,也拉不下脸求人找工作!到时候你得多恨我。”
修自行车?
何安那么好,那么好,她就自私的想着两个人一起不要脸的努力,熬到两个小只长大,或许或许……一切就好了……
那就修自行车。何安神色凝重,粗糙的手指摩擦着她脸,细腻滚烫,扎的他心疼,剩下的话脱口而出:“以后都听你的。”
“真的?”夏渺渺抬起头,水蒙蒙的眼睛看了严肃的何安好一会,骤然破涕为笑,他好搞笑呀!说这些还一本正经的样子。
夏渺渺擦擦眼泪,到不是因为何安说了什么,而是何安的用心,他肯做出解释,他肯在乎她。
夏渺渺想到这些就觉得心里甜甜的。
何安见状,如释重负,她高兴就好。
夏渺渺拉着何安的手不愿意松开,但仍然把女孩家的心事用骄横表现一下:“你说的,以后听我的。”
“恩。”
“不可以随便跟我生气!就算我错了你也要提醒我;如果我错了,要像今天一样多给我一次机会,但不可以用这么长时间,这么长时间的委屈怎么办呀。”说着又想哭了。
何安快速回答:“好。”只要你不哭。
夏渺渺终是没哭起来,瞪了何安一眼:“瞎承诺,我还不了解你。”夏渺渺依依不舍的放开何安的手,拿过何安手里的纸巾:“姥爷身体真的没事?”
“没事。”
“真没事了?不是骗我的。”要不然怎么那么长时间不理她。夏渺渺用纸巾擦擦眼泪,不看周围零散的目光。
“真没事,老毛病而已。”说着突然想起不时之需,拿出手机,翻出昨天姥爷检查身体时的照片给她看:“生龙活虎的,就是吓唬我妈。”昨晚让姥爷的私人医生给他例行检查时照的。
夏渺渺目瞪口呆,突然看到何安的姥爷穿着病号服,心里立即担心起来:“你不早说,都怪我不好,我还——”
“没事——已经出院了——例行检查,什么事都没有,被医生轰回来的。”
“何安……”夏渺渺声音绵长,目光柔柔的看着他。
何安察觉到夏渺渺的愧疚,于心不忍:“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他,他现在肯定在跟朋友打球,绕场三百米不喘气。”
夏渺渺瞥他一眼:“哪有那样说你姥爷的。”拿起筷子拽过何安给的盖浇饭,笑眯眯的。
何安靠在座椅上安静的看着她,明白了什么是小人之心,他甚至还买通了孔彤,让孔彤跟着说谎,现在看来,她或许根本不会问孔彤。
他都做了什么!
夏渺渺突然抬头道:“何安,我下一次一定不随便跟你发脾气,嘿嘿,就算发脾气了,也多问你几句。吃饭,吃饭,你也吃呀。”都和好了,表情能不能丰富一点,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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