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熬过了打基础这一关,得传一剑,剩下的自然便是练。
太白九剑歌的第一剑,仗剑江湖临风雨,虽只是一剑,但却拥有无尽变化,比起普通的整套剑招还要繁杂,但方贵知道这一剑厉害,便舍得下功夫去学,他脑子不笨,再加上根基打的不错,灵息也强,不过用了两三天功夫,便已将这一剑的诸般变化都练熟了。
到了这时候,他其实已经算是达到了这一剑的第一层境界,入身。
这一境界其实很简单,知道这一剑怎么使,可以依葫芦画瓢,便算是达到了。
但从第二层境界开始,就十分难了。
入心境界,便要将这一剑的每一分变化,都尽数掌握,铭刻在心,要一直修炼到,一遇凶险,便可以下意识的施展剑招来御敌,甚至是睡梦之中,也可以随手施展,才算成功!
到了那时候,才能以此剑御敌,否则只是花架子而已!
不过想要修炼到这层境界,却十分困难,方贵固然也可以一遍遍的磨炼,一直将这一剑的诸般变化都练到烂熟于心,信手可以施展出来,但这个速度却实在太慢了。
黑色石剑,本来便有些特殊,法力灌入的越多,此剑越是沉重,方贵用它来练剑,本来就比使鬼灵剑要困难,再加上自己练了起来,枯躁不堪,百无聊赖,进展更是缓慢。
如此过了一段时间,他便忍不住心思浮动了起来。
幕九歌说的话,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。
闭门造车,最是无用!
想要快速提升剑境修为,还是要斗,要多经历凶险……
只是,这可是在堂堂仙门之中,哪里有这么多经历凶险的机会?
幕九歌所指的斗,是指与人真刀真枪的斗,可不是像与阿苦喂招一般的玩闹。
不说每每性命相搏,但也得要经历无数真正凶险压力才行。
最简单的方法,当然就像阿苦师兄说的那位到处找人挑战的师兄一样了,只不过方贵也明白,如今自己一剑未成,还真是没几把刷子,冒然挑战别人,没准死的更惨……
所以真说起来,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。
主要是大家修炼的环境不一样,便如幕九歌所说,他当初参悟此剑时,乃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,甚至连修士都算不上,只是一介江湖儿郎,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凶险,才凭着一腔少年心性,悟出了这一剑,如今的方贵没有他那环境,又拿什么去领悟这剑中意境?
“总得好好想想,解决这个法子啊……”
方贵心里抱了这个念想,便背上了剑匣,四处溜哒了一圈。
这段时间,红叶谷的弟子都发现了诡异的一幕,那个自从入了谷,便没有露面多少次的方姓小儿,出现在红叶谷的时间多了一些,每遇着一个人,都会盯着对方看,眼里似乎有些诡异的神色,不过看来看去,最后却又是一声长叹转身走了,背影显得有些失落……
找不着人厮斗,便学不好剑……
学不好剑,就得被张忡山收拾……
但若是强行找茬,估计提前就被人收拾了……
……方贵心里苦啊!
看着这两天,意志日渐消沉,愁眉不展的方贵,幕九歌乐得耳根清静,也不来教他,阿苦师兄也不敢跟方贵多说话,方贵想去红叶谷找人麻烦的主意还是他给否决的,但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,依着他的性子,还是老老实实多练几遍最靠谱,不必急于一时,只不过方贵心急,劝又劝不得,也只能先好好伺候着这两位爷,看他自己能不能想出主意来了。
这一天傍晚,方贵与幕九歌、阿苦,一起吃罢了饭,饭食也简单,就是白米饭再加上炸核桃,腌核桃,油核桃,煎核桃……菜倒是不少,吃完之后,幕九歌照例抱了酒坛子躺在藤椅上看着夕光发呆,阿苦收拾碗碟,方贵则背了剑匣,继续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难题。
他信步由缰,随意走去,阿苦回头一看,却急忙拉住了他:“师弟,那里不能去……”
“嗯?”
方贵转头看他:“怎么啦?”
在后山呆了大半年功夫,方贵也知道这后山有几个禁地,西面是那群野猪的老窝,不能闯,不然会被追着咬,北面是仙门灵田,也不能擅闯,而东面也有一条小路,不知蜿蜒通向何处,方贵没听阿苦说起过,也不知道过去了会有什么麻烦……
“那里是……”
阿苦犹豫了一下,悄声道:“反正不能去!”
“好好好,不去了!”
方贵随口答应,便向后山南面小路走去,阿苦见状,这才放心去收拾了。
但方贵说着不去,却是绕了一圈之后,又悄然向东面摸去,心里想着:“没听说东面有什么禁地啊,阿苦师兄这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,不去瞅上一眼,总是有些不放心啊……”
他也不敢御剑,悄悄沿着东面小路走了半天,却见到处荒山野径,不见什么特别的景致,心里正犯着嘀咕,忽然发现前面有破空声响,却是几个身穿黑袍的年青人从山崖之下跃了下来,他们对视一眼,使个眼色,便皆收敛了气息,悄然向东摸去,鬼鬼崇崇作贼一般。
“难道前面有什么宝贝,这些人是偷东西的?”
方贵心里一惊,暗想道:“那我也得跟着去偷一点……”
当即也收敛了气息,悄然跟在了那群人身后,只见那几位弟子越向前走,越是蹑手蹑脚,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,方贵心里愈发的确定了他们心怀不轨,不由得兴奋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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